狗狗很可爱不要吃

(风屿套皮雷文)

——在天海相接的地方,兴许是有这样一片浅滩的吧?

——无尽的,无尽的蔚蓝中央,一块礁岛,一袭白衣,一个孤寂的少女。这是寂寞寥落的凌晨,丝丝细微的风声渗透海面。

——风是静的。海面泛不起浪潮。少女垂落的衣摆和她本人一样纹丝不动,像是未曾移过分毫一样。这光景令人心情安宁平静,屿想着,不觉间竟独自静默地微笑了。

——一念至此,屿将目光投向远方,这时恰能看到天光隐隐地将一个影子映在天边上。日出未至,仅仅是有那么些模糊的色彩,不知从何而来,丝缕的,片状的,安然浮在海面上的空旷之中。

在海上除了屿和礁岛外空无所有,视线之中,仅有同样蔚蓝的天和海洋从每个角落环绕着海洋上的唯一的孤岛。她清晰地见到这里早已一无所有,海风清冷彻骨,她碧色的眼眸映出海的沧蓝,这过分的凄冷与沉重压迫着屿,使她几乎不可在此停驻片刻。

——是神智终已无法承受过于沉重的思忆,还是理智早已在思绪所掀起的浪潮中被吞噬殆尽?

——毫无征兆地,忽然地——

——屿歌唱着,竭力地,淋漓地,忘情地高歌!屿的歌声打破了寂静,抛却了忧虑,彻底毫无一丝拘束地在辽阔的海面上飞翔。那歌声高扬时带起了猎猎的海风,敞亮时照明了天际,自微光中激起光点的浪潮一片,疲倦的睡眼惺忪的海也从梦中乍醒,带起万里高潮涟漪。

——屿仍在歌唱。光明与阴影在她的生命中曾如此地纠缠混沌。而现在刺破阴影,彻底的光明到来,归途在漂泊已久的船只面前显现。

——屿仍在歌唱。海洋与岛屿是这云霞之辞的舞台。悠远的嘹亮的歌声飘摇,仿佛是天海都在为这歌共鸣,屿的心也早已被歌声占据!

——屿还在歌唱。歌声现在自由了,愿意去哪里便奔向哪里,岛屿的国度对它太狭小了!歌声乘着海风,夹着浪花,随着海潮奔流去了!屿的歌声前所未有地高昂清晰,存在着,鲜明着,宣告着她的生命的全部。仿佛是生出羽翼,天空和云霞和浪潮都一同与屿歌唱了!

——若不是天海如此辽阔,屿的歌声,此时会将它们化为泡沫吗?

——当朝阳自海面吐出,破晓时分过去,少女的高歌与呼喊终止的恰似它起始时一般突兀。少女不在了,海潮退去了,机械开始缓缓鸣响。世界寂静得熟悉,又几乎让人不敢相认了。

——人们陆陆续续地醒来。一同到来的,是码头上的鸥鸣。。。

(后记:在海边的小镇上搬来了一个陌生的琴师,在镇上并无亲人。每逢破晓未至前,她总是独自到海岸或礁石上,旁若无人地弹或高唱一场,然后站起身,掸去衣裙上的尘埃,默默离去。

独来独往的少女,静静地丢下过往,在临海的镇子里活着。)


评论(1)

热度(10)